第十五章 冷冷的圣诞(5/6)

的烦恼里不知何去何从。我说全国有8亿农民还在为怎么奔小康而发愁呢,你已是个特别幸福的了。

他觉得我很聪明,也很有意思,看我一脸文静,毛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像淑,可我经常说“”。我不说话,心里却想谁叫你这么漂亮,使我变得这么神经质。我原来不说粗话的。

“你有一个可部。”他在我耳边嚷着。音乐太吵了。

凌晨2点半,天空没有月亮,屋顶上有清冷的霜。的士驶过北京城,北京城在冬夜显得其大无比,像中世纪的村庄。

凌晨3点,我们来到另一个摇滚兄弟的寓所,屋子很大,是个老美,以前也是摇滚圈里有名的骨皮,现从良下嫁给这位大鼻子鼓手。鼓手在四合院里围了一块小温室,温室里据说正栽培着大麻。一群喝酒、听歌、打麻将、玩电脑游戏、跳跳舞、谈谈

凌晨4点,有开始在主家温暖的浴缸里做,有已睡着,还有在沙发上互相抚摸,剩下的离开这儿去一家新疆餐馆吃拉面。我拉着朴勇的衣服,惟恐莫名其妙迷失在夜北京,一个就一点不好玩而且恐怖,因为此时的空气里有如刀般的寒冷。

飞苹果消失了,一起吃拉面的里没有他。我猜了五种可能,其中之一是他已被别霸占了,或他霸占了别的,谁知道呢。他永远是漂亮的猎或猎物。幸好我没留电话给他,否则我会心理上很不平衡,仿佛被遗弃。圣诞夜的我,是一年之中最无聊也最可怜的我。

凌晨5点半,我吃了点药,在朴勇家的沙发上睡下来,唱机里在放极静的舒伯特抒小品,四周安静,偶尔可听到外面的大马路上的卡车声,我睡不着,睡眠像长着小翅膀的影子远远地离开了我的身体,剩下的是清醒的意识和无力的躯壳。灰色的黑暗像水一样浸泡着我,我觉得自己很肿,很轻,也很重。这种觉得自己已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幻觉并不特别讨厌,似梦似真之间不清楚自己是死还是活,只是眼睛还能大睁着看天花板看四周的暗。

我终于捧住电话,倚在沙发上给天天打电话。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我是谁?”我问他,“是……我给你打过电话,你不在家。”他轻声说,并没有责备的语气,仿佛很放心我会安排得好好的。

“我在北京。”我说着,心里被一又酸又累的柔攫住,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怎么会在北京,我是那么浮躁,一颗不安分的心永远在飘来飘去,一刻也不歇,好累,好没用,有时连写作也不能给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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