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9)

张楚乘的是晚上九点钟开往南京的火车,六十五次特快。他上了火车有种逃离似的感觉,他觉得他的心一定被什么东西蒙蔽住了,欲,惑,孤独,享乐,体验,游戏,需要……所有的可能都是。窗外,漆黑的夜空一片浑浊,像漂浮着泥土一样的东西似的。车厢里,到处弥漫着一腐蚀的气味,湿的象的卫生带似的气味。张楚依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得像是有许多蛆虫在拱。

他这刻对自己很纳闷。他原先觉得自己不会跟小梅发生关系,他认为小梅跟许多男上过床。跟许多男上床的是没有感的,而张楚是有感的。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小梅上了床。此外,小梅和他发生关系时,小梅始终是主角,她只关心自己的感受,并不顾及张楚在当中会得到什么收获甚至有没有快感。他这样想时,不竟又想到了陈仕。陈仕与小梅不同,陈仕主动在前,当她和张楚发生关系后,她就开始调动张楚的积极,让张楚有力地去她,而小梅是在他。张楚想到这个“”时,有些不愿用这个字,但他们确实是在“”,不管谁主动,都是一个“”字。他认为他和诗芸诗茗发生关系时不是“”,而是一种亲密的结合关系。的快乐是由两个结合而得来的,快乐的大小也是由结合的紧密程度决定的。

他想到这些时,不免对自己的体疑惑起来,这在以前还从来没有过。他认为,他“”陈仕和小梅“”他,都不是出于他的真实内心,是器官自己的行为,是它的需要,而不是张楚内心的需要,或者灵魂的需要。他这样想时,眼前就出现了小梅的器官,一个松弛的濡湿的器官。当小梅在“”他时,她一边“”一边看着下面。当她看到她的体从她的器官里顺着张楚的阳具往下流时,她像是获得了满足或者快感,整个身子跟着就陶醉起来,然后做出一些痉挛的动作,并且弄出一些滋滋溜溜的声响。在器官极其滑腻的运动中,她愉快地叫着,哼哼呀呀的嗓子里像是有一痰堵着,这痰她却舍不得吐出来,她就这样让它在里面发出浑沌舒畅的声音,像是张楚的阳具伸到了她的嗓子里面似地。渐渐地,张楚身上流满了象溃浓一样的东西,还散发出一烂苹果似的气味。当她进时,脸上竟痉挛成一张愤怒的表。而张楚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获得一点愉快,没有通过自己的器官从她的器官上得到愉快。如果有愉快的话,也一定由器官自己独吞了。他唯一的感受就是他的器官被另一个器官强了,而且是自愿的被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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