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5）

是男到哪儿都要与打成一片。好在张楚一开始没有把这句话上升到水融那一层革命高度，否则，张楚与诗芸的恋，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血雨腥风艰苦卓绝的斗争了。

张楚在病房里住了两天后，邻床新来了一个病友。这个病友是南京，学艺的，也上大二，容貌气质都不错。病区到了晚上，除了有陪护证外，病家属不得留夜。所以诗芸到了晚上九点钟也必须走。诗芸怕张楚晚上在医院里无聊，特地在张楚的床边上放了不少书，卢梭、康德、费希德、卡夫卡、拜伦等的书。这些都是张楚平时很佩服的思想家、哲学家、小说家和诗。但这样一个孩子躺在张楚旁边，又是夏天，十分春光只藏了三分，张楚内心哪能不扬活起来。他的这刻就像随地大小便一样，早就烂漫开来了。至于刀疼不疼，更是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第一个晚上，他抓着本书就跟那个孩谈卢梭，谈卡夫卡，谈拜伦，谈他读了他们著作后内心的震动和感受。这个孩子本身就有些诗心文意，两个很快就谈得很投机。第二天晚上，张楚跟那个孩谈绘画艺术，他从罗马的拜占庭艺术，说到意大利的洛克艺术，从德国的印象派艺术，说到法国的野兽派艺术，把这个孩子说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几次问张楚学的是什么专业。张楚这种即兴发挥的才能在同学中间是有碑的，而且他尤其能把握住别忽略的东西并且把它论述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上，让佩服。他曾在同学面前，对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中那条狗的颜色就提过出异议，他认为沈从文不应该选一条黄狗进小说的角色中，而应该选一条黑狗，理由是，黄狗在老身边不具有任何象征意义，尤其与周围环境对比时，与白塔、小溪的颜色不符合审美关联特。说得同学个个佩服。所以，张楚对孩子大侃艺术时，他的思想往往非常彩，很吸引孩子。这一点，也是诗芸常常夸奖他的。第三天晚上，张楚就开始对这个孩子说起心来了。在这个方面，张楚更是信手拈花，满腹诗文。真是一衣带水，两袖风。孩子终于禁不住张楚这番攻心掠的战略围剿，对张楚眉传春心，语带关。诱三步棋，张楚是一步也不落慢。第一步是投石问路，第二步是投其所好，第三步是诱。张楚在这方面功夫是绝对到了家，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白天诗芸在这里的时候，他很少与这个孩子说话。即使讲话，也是病友间的一般对话。他这种到处惹花随意留的风格，在诗芸面前还是很注意小心收藏起来。三天过去后，张楚似乎只等着收网捕获了，至于网收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