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雪（2/4）

证明，婚姻根本不需要，只要两个能够共同生活而不讨厌对方，便已经足够。小雪的父亲开了一间做货运的小公司。当时的我由于不断跳槽，境况越来越不堪，工作一份比一份差，也一份比一份难找。最后迫于生计，我甚至连送货员都肯做。那是与青青诀别的一年之后。但我只做了三，就被小雪父亲炒了，因为我的身体太孱弱，根本无法应付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不过第二他又请了我回去，还安排了一个文职位置给我。后来才知道，是小雪帮的忙。在我做送货员的那三，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这个。她的工作是统计货运单据，因此我回单时和她有过接触，但我没太在意她。如此过了半年，有一她父亲来找我，谈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废话之后，忽然问我觉得小雪怎么样。我回答得很没创意，只是云亦云地称赞她好，做事细心之类。他沉默着了一烟，喝了一浓茶，然后才意味长地说，这个儿自小就很文静，也很怕生，甚至连家里也有点怕，只是和母亲关系好，等等。我一言不发，完全把握不到他的真意，因为我虽然和小雪一个办公室，但关系也没有好到可以听这些话的程度。他见我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说，这个儿之前连和其他单独相处也觉得不自在，现在却接受和你在一个十平方不到的办公室一起工作，你说奇不奇怪。我一直只以为公司小，所以请的不多，根本没想过其他。所以我依然保持沉默。他不再说话，只是一接一地烟。我只好扮无知，说，老板，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我正要开门的时候，他在我身后淡淡地说：“肯娶我儿的不是没有，但她肯嫁的却极少，你考虑一下。”

半年后，在一个微型婚礼上，我和小雪换了戒指。做送货员都被炒，当时的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事实上，长期的经济拮据和神疲劳已经让我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心境之下，我感觉自己已经受够了。只差一步，我就会踏上那条路。因此，某程度上，是小雪救了我。没有她我可能已经死了，而我对自己的生命一向不太在乎，我只是想，既然这条贱命还有要，那么就给她好了。开我还以为她真的我，后来才发现，那是个误会。她身边的一向太在意她，太在意她的特殊，这反而令她难受。但她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无心无肺之，对谁都不在意，对谁都无所谓，这种态度竟然会令她觉得自然自在，这真是讽刺。也许她同我一样，根本就不再期望得到真，只要有个能让她觉得无拘无束就已经足够。就这一点来说，我和她的确很相配。一个无，一个无心，简直天生一对。因